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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我是你的牛肉面 

  最近台泰事情太多,每天林命嘉有開不完的會,皇甫岑有做不完的報表,她忙得暈頭轉向,覺得自己整個人就是陀螺,被林命嘉抽打著不停旋轉。
  
  萬惡的資本家!
  
  凱文因為母親生病請長假回了老家,助理團變成了她和另外兩個人,她只是個小打雜的,接觸不到什麼實質工作,但是凱文一回老家,兩個人就要做三個人的工作了。
  
  他們雖不想讓皇甫岑插手助理的工作,但是公司工作量實在太大,不得已還讓皇甫岑接手了一些凱文的工作。
  
  皇甫岑心裡是不忿的,畢竟凱文的工作扔給她,她一個人就要做兩個人的事情,做不好還會被罵,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她一點也不想幹。
  
  她抱著一堆文件去會議室,在每個人的面前放了新一季銷售目標,正要出去的時候,林命嘉叫住她,「站在這裡聽著,開完會做個會議總結交給我。」
  
  皇甫岑頓住腳步,「哦」了一聲站在旁邊。
  
  林命嘉的風采她早已見識過,但每次看到她都會覺得驚豔,她歸結於這是情人眼裡出西施,是因為她對他有非分之想。
  
  這樣下來,皇甫岑徹底沒有辦法回神了,呆呆盯著會議室桌面發呆,對於開會所講的內容完全聽不進去。
  
  她在想,她為什麼偏偏對一個已婚的男人動心,上天是不是在捉弄她。
  
  皇甫岑回過神來的時候會已經開完了,她呆若木雞地走出去,心底暗叫完蛋,趴在桌子上努力回想開會的內容。
  
  公司的人陸陸續續都走了,助理團的另外兩個也都走了,就剩了她一個。
  
  她最近天天加班,心情差到不能再差,盯著電腦屏幕自暴自棄。
  
  林命嘉好不容易從工作中緩過來,還沒來得及喝口水,電話就響了起來。
  
  「命嘉,今天晚上哥兒幾個在華彙組了個牌局,三缺一,就差你。」
  
  林命嘉疲倦地揉了揉眉心,「最近工作很忙,沒時間。」
  
  「哎,這麼說就太不夠意思了,你都多久沒出來啦,有時間陪女人,沒時間陪兄弟?太不厚道了。」
  
  「你什麼時候見我陪女人了。」
  
  「我X,當兄弟不知道嗎,再給我裝糊塗。」
  
  「少在這裡給我瞎說。」
  
  「一句話,來不來,不來以後兄弟沒得做。我可是給你叫了最好的小姐,駱以茜,這可不是一般的小姐,你知道的,她腕兒大得很,見人出台,哥們把她給你搬來了,夠義氣吧?」
  
  林命嘉喝了口水,將手中的簽字筆扔在桌上,「把駱以茜給我退了,我不想惹出什麼麻煩。」
  
  「你能來就成,駱以茜你不要我要,要不然你自己帶一個,我沒意見,出來玩嘛,沒女人沒意思。」
  
  林命嘉懶得聽他聒噪,掛了電話。
  
  林命嘉出去的時候見皇甫岑還在外面,他站在她面前,拿過桌子上的文件看了看,「這不是凱文負責的工作嗎?」
  
  皇甫岑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下,「是,他請假回家,所以現在工作由我暫時負責。」
  
  林命嘉微不可見點了點頭,「走吧,跟我去個地方。」
  
  皇甫岑想起上次事情有些後怕,「林總,我最近沒犯錯。」
  
  林命嘉也想到了上次的事情,解釋道:「你也不是很能喝,沒必要總找你去陪酒。」
  
  皇甫岑被戳破了心事,臉色尷尬,「您稍等,我保存一下這個文件。」
  皇甫岑不知道林命嘉會帶她去什麼地方,但總歸不會是什麼好地方,他是領導,她是下屬,向來說話只有他說她聽的份兒。
  
  等到了華彙,她心裡大概明白今天晚上雖然不是來陪酒,卻比陪酒好不到哪兒去。
  
  一進會所,金碧輝煌的裝修讓她睜不開眼睛,皇甫岑心裡想著林命嘉真庸俗,挑了個這麼奢侈土豪的地方來玩。
  
  等進了包廂,還沒緩過神,抬眼便見裡面一張牌桌,桌子旁邊坐著三個男人,手旁摟著一個女人,她沒怎麼留意,見林命嘉在哪兒坐下來,她便一聲不吭坐在他旁邊。
  
  她剛坐下,一直手便伸了過來,「這是哪位?看著好面熟?」
  
  皇甫岑抬頭,一眼便見到笑的痞痞的南易,暗歎不好,怎麼冤家路窄,偏偏林命嘉約的人是他。
  
  她強裝淡定,推開南易放在她肩膀上的手,「你是哪位?」
  
  南易覺得好笑極了,卻忍著不發作,坐在一旁看著她裝無辜。
  
  「我是哪位?我啊,人家叫我南少,但是美女嘛,可以叫我南易。」
  
  皇甫岑覺得南易是在存心找麻煩,她牽動嘴角,冷淡地笑了笑:「南少好。」
  
  「好不好的,我說的不算啊,要美女承認才行。」
  
  皇甫岑懶得理他,坐在那裡不出聲,林命嘉摸了一張牌,看沒什麼用便扔了出去,「七條」
  
  「碰」
  
  南易把林命嘉扔出去的牌拿回來放在面前,還要繼續和皇甫岑搭話,林命嘉出聲道:「南易,你們認識?」
  
  皇甫岑心中緊了一緊,只聽得南易吊兒郎當地說:「不認識啊,你從哪兒找來的小姐,長得像個大學生似的。」
  
  皇甫岑想說她本就是大學生,想了想還是閉嘴了,南易這種性子,越搭理他越來勁。
  
  林命嘉不動聲色,將手中的牌扔出去,「我看你是天天泡吧泡昏頭了。」
  
  「不是小姐?」
  
  南易瞥了一眼皇甫岑,「我看著也不像,那你帶她過來幹嘛?你新泡的馬子?」
  
  不等林命嘉說話,他便繼續道:「林命嘉,你小子可以啊。」
  
  皇甫岑嘴唇泛白,「南少,你誤會了,我是他下屬。」
  
  林命嘉沒什麼反應,突然扔出一張牌砸在桌子上發出巨響,「你今天是不是嘴癢,廢話這麼多。」
  
  南易怪異地看了眼林命嘉,摟過一旁臉色冰冷的駱以茜,吧唧親了一口,「駱以茜,你看林命嘉多絕情,翻臉不認人。上次和他不是玩的挺好的?怎麼今天都這麼冷淡?是不是不好意思啊,來來來,換個位置,你坐到林命嘉身邊去。」
  
  南易把駱以茜推到林命嘉身邊,一把拉過皇甫岑道:「還好你不是林命嘉的新歡,林命嘉這種人,你玩不過他的,陰得很。跟著我吧,我對你肯定他對你好。」
  
  林命嘉臉色不變,只是眼裡有些陰沉。
  
  他一把推倒面前的麻將,「胡了」,說完幽幽點了一支煙,嫋嫋的白煙從他的手上升起。
  
  南易呼啦呼啦把麻將塞機器裡面去,「發什麼神經,這麼封閉的地兒你抽煙,弄得屋子裡煙霧繚繞的,來,坐我這邊來,沒煙。」
  
  他拉過皇甫岑坐在他左手邊,皇甫岑沒拒絕,她現在腦袋裡什麼想法都沒有,人家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。
  
  林命嘉不說話,手中的煙快要抽完的時候,新的一局也要完了,之後又打了幾盤,林命嘉沒怎麼輸過,搞得南易一點意思都沒有,扔了手中的牌氣呼呼地站起來,「不玩了不玩了,每次都是你贏得最多,沒意思。」
  
  林命嘉挑著眼看他,「不是你說要玩?」
  
  南易沒話可講,坐下去對王夏凡說:「王夏凡,你和王尚凡就會乾看著,是不是兄弟啊,錢都被這小子一人贏去了。」
  
  「不關我的事,別把我們扯進來,明明是你看上了人家的人,硬搶了過來,要我是命嘉,就上去揍你。」
  
  南易見風向不對,卻又不甘心總輸給林命嘉,「林命嘉,駱以茜陪你這麼久,你不意思意思一下。」
  
  林命嘉笑了笑,將抽屜裡的錢都拿出來放在駱以茜旁邊,「既然南易說了,我怎麼好意思不給。」
  
  南易見皇甫岑坐在一邊不怎麼說話,一個勁兒盯著她手裡的麻將,他以為她是無聊,轉頭用無比體貼的聲音說:「坐在這裡這麼久,無不無聊?」
  
  經過這麼長時間,皇甫岑臉色已經好了很多,搖搖頭說還行。
  
  南易本想也像林命嘉一樣,給皇甫岑小費,手伸進去的時候忽地反應過來皇甫岑不是小姐,又趕忙從抽屜抽了出來。
  
  皇甫岑不知道這場牌局什麼時候才能散,看著南易捏著麻將的手指發呆。好在沒一會兒,林命嘉說時間晚了,要回家。
  
  皇甫岑坐的腰酸背痛,立馬站起來跟在了林命嘉後面。
  
  她現在還住在帝景苑,淩晨兩三點的時間,林命嘉順路送她,他坐在車裡,點了一支煙,抽煙的姿勢優雅緩慢,抽完之後,左手夾著煙放在車窗外,任外面的煙灰累積斷開再散開。
  
  皇甫岑轉頭看向夜幕深沉的窗外,車內氣氛沉悶安靜。
  
  林命嘉熄了煙,將煙蒂扔在車內的煙灰色盒子裡。看了眼沉默的皇甫岑,問道:「和南易怎麼認識的?」
  
  「林總說的什麼話,我怎麼可能認識他那樣的人。」
  
  林命嘉點點頭,「都說剛出社會的學生沒經驗,我看你經驗多的很。」
  
  皇甫岑知道林命嘉在諷刺她,也不出聲解釋。
  
  林命嘉解開領帶上樓,電梯一開,就看到宋恩茵坐在客廳沙發上等他,他臉色有些疲憊,將手中的領帶扔在沙發上,「我去洗澡。」
  
  宋恩茵上前替他脫下外套,一股濃重的煙氣撲入鼻腔,「你又抽煙了?不是早就戒了嗎?」
  
  「最近公司事情多。」
  
  宋恩茵沒說話,公司事情多她是知道的。她伸手替他解襯衫扣子,卻被林命嘉一把捉住了手,一張明豔的臉迅速灰白下來,「命嘉,你是不是還在怨我?」
  
  林命嘉聲音沒什麼起伏,自己解了襯衫丟在一旁,「怨你什麼?你當初逼我結婚的時候,應該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。」
  
  宋恩茵有種醜事被撕破的難堪,「我知道當初逼你結婚是我不對,可我們的婚姻兩家早就定好了,你總歸是要和我結婚的,早結晚結有什麼區別?」
  
  「好了,我不想和你爭論這些。」
  
  「林命嘉!」宋恩茵的聲音尖銳起來,像指甲劃在黑板上,「你在外面胡來我可以睜隻眼閉隻眼,但時間久了,林伯父也會知道你的事情。」
  
  林命嘉轉過身來看她,眼裡沒什麼情緒,「你想說什麼?」
  
  宋恩茵豁出去了,她不想再忍這種無性無愛的婚姻生活了。
  
  「我們要個孩子吧。」
  
  林命嘉笑了一聲,頭也不回地進浴室,「好啊,只要你生的出來。」
  
  宋恩茵癱坐在床邊,雙手緊緊抓著床單。「總會生出來的,我可以讓你和我結婚,就能生出孩子。」
  
  最近皇甫岑知道了個了不得的事情,凱文母親重病,連床都下不了,羅家就凱文一個兒子,羅父身體差,羅媽媽身邊不能缺了照顧的人,凱文只好留在老家照顧羅媽媽。
  
  台泰這邊已經在走辭職流程了,這幾天,小林和小李都把凱文手上的工作交接給了她。皇甫岑莫名其妙成了林命嘉的助理,一個人做著兩個人的工作。
  
  她還沒緩過來的時候,江小琪跑過來閒話她,「林命嘉還是有點良心的,凱文走了,沒說新招一個助理進來。」
  
  皇甫岑歎了口氣,不知道該怎麼解釋。她搶了人家的工作,總不能這麼心安理得。
  
  江小琪見她淡淡的沒有反應,又說道:「其實凱文的工作本來就是你在做了,再招人也說不過去,凱文走的時候,大家都在猜這個職位會是你的,雖然你資曆尚淺,可架不住當初缺人的時候沒人願意上來打雜啊,所以你成了助理,大家還是沒什麼閑話可說的。」
  
  她笑了笑,「我倒是不在意別人怎麼說,可是凱文是因為他媽媽的緣故才辭職的,我在這個關頭頂替,心裡別扭。」
  
  「哎呀,別扭什麼,沒有你還會有別人的,想那麼多幹嘛,難不成你還想在這裡打雜啊。」
  
  皇甫岑頓了頓,「不想。」
  
  「那不就是了,走走走,我們去吃東西。」
  
  皇甫岑點了份麻辣燙,和江小琪坐在小店外面吃的不亦樂乎,6月的天氣已經有了些許熱意,來得早的都鑽到店裡去吹空調了,皇甫岑和江小琪吃得滿頭大汗,汗流到眼睛裡有些辣,江小琪眯了眯眼睛,「小岑,你這個月是不是要拿畢業證了?」
  
  皇甫岑點點頭,吹了吹竹籤上的豆皮,「是快了,你也和我差不多前後的時間吧?」
  
  江小琪胡亂點頭,「嗯,差不多,不過我學校比你遠,所以我得請幾天假回學校,這坑人的學校,都說公司不讓請那麼長的假了,非要讓我回去。」
  
  「回去也好,一輩子只有一次的畢業典禮,錯過了以後要後悔的。」
  
  江小琪嘻嘻哈哈往她身上湊,「等我們都拿到畢業證了,找個中秋或國慶長假出去玩一次。」
  
  皇甫岑很少出去玩,這次畢業本來是打算出去玩的,但現在接手了凱文的工作,整天忙得暈頭轉向,想出去也沒有機會,她答應下來,想著到時候出去好好玩玩。
  
  因為學校就在本市,皇甫岑只請了一天假,早上起來搭公車去了學校東大門,室友說在東大門集合,到時候一起去禮堂。
  
  皇甫岑遠遠就見韓妮他們幾個站在那裡,她大步跑過去,氣喘籲籲地捂著肚子,「怎麼來的這麼早?」
  
  「你從市中心過來,肯定要堵車,現在是畢業季,往大學城的人太多了。我們還好,在郊區不怎麼堵。」
  
  宿舍四個人感情一向很好,拉過皇甫岑的手往禮堂走,「皇甫岑,你就好了,去了台泰,我們幾個太慘了,好不容易找著個工作,累死累活工資還低,真是沒有幹下去的信心了,反正我是等拿到畢業證我就走了,我可不繼續待下去,一點兒意思沒有。」
  
  韓妮一路上嘟嘟囔囔都在吐槽公司的不好,皇甫岑歎了一口氣,想到自己尷尬的處境,心裡頭也絕望了幾分。
  
  這屆畢業生都來得差不多,她們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來,校長見學生都來齊了,拿過話筒開始講話,「同學們,大家好,今天是你們的畢業典禮,也是你們在學校待的最後一天,不論今後發展如何,希望大家不忘母校榮光。」
  
  每年都是這些陳詞濫調,韓妮捂著嘴巴打了個哈欠,「好煩啊,校長講話怎麼都是這個調子,就不能有點新意。」
  
  寧采微笑了笑,「校長講話可不就是這樣的。」
  
  韓妮掏出手機,「哎,要不我們組隊吃雞吧。」
  
  韓妮是個十足的遊戲迷,就連這種時候都想著打遊戲,小軒低聲道:「韓妮,快別玩兒了,到時候被校長發現了,記你大過!」’
  
  皇甫岑認同地點點頭,「待會兒講完了,要上去拿畢業證的。」
  
  韓妮這才安靜下來,盯著校長一開一合的嘴巴。
  
  沒過多久,她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,興奮地推了推皇甫岑的手臂,「皇甫岑,看到第一排的帥哥沒有?」
  
  皇甫岑隨著她的眼神往前方看去,視線觸及到的時候,身體一陣僵硬,林命嘉怎麼會在這裡?
  
  韓妮晃著她的手臂,「帥不帥?」
  
  皇甫岑僵硬地勾著嘴角,「帥」
  
  韓妮嘰嘰呱呱在她耳邊說個不停,皇甫岑一把捂住她嘴巴,「再吵把你丟出去。」
  
  韓妮癟了癟嘴,到底還是安靜下來了。
  
  校長終於講完了話,最後清了清嗓音,高昂道:「現在,有請我們林氏集團繼承人林命嘉先生給我們講話。」
  
  底下響起一陣陣熱烈的掌聲,皇甫岑在震天的掌聲中腦袋暈暈乎乎,「他怎麼成了林氏集團的繼承人?」
  
  韓妮邊鼓掌邊大聲道:「林命嘉本來就是林氏的繼承人啊。」
  
  皇甫岑笑不出來了,隻好機械地伸出手鼓掌,「那他為什麼在台泰?」
  
  「什麼台泰?」
  
  韓妮一臉驚訝,「皇甫岑啊,你不知道台泰實際上是林家的分公司嗎?你在那裡工作,怎麼公司背景一點都不了解。」
  
  皇甫岑大腦空白了一瞬,隨即恢複了自然,淡淡笑了下,「沒人和我說,我哪裡會知道。」
  
  林命嘉走上去的時候,底下一片歡呼,他靜靜等了下,等到下面沒有聲音的時候,才開口說話,他說的不多,皇甫岑卻一句都沒有聽進去。
  
  之後就聽到校長念她的名字了,「接下來,請林總為我們皇甫岑同學頒發畢業證書。」
  
  學校每年的優秀畢業生都是校長親自頒發的,皇甫岑知道她要上去拿畢業證,只是不知道校長會來這麼一齣。
  
  校長依舊在喋喋不休講個不停,「這個皇甫岑同學啊,一直是咱們學校的優秀學生,畢業能進台泰公司也是眾望所歸之事,皇甫岑同學,你在台泰做了三個月,這三個月,有沒有什麼話想對我們林總說的?」
  
  皇甫岑從林命嘉手裡接過畢業證書,拿著校長遞過來的話筒,「很感謝台泰公司給了我這麼一個機會,能展示自己的才華,同時,也很感謝林總對我工作上的認可。」
  
  皇甫岑朝林命嘉微微鞠了一躬,又握了握手才走下台去。
  
  校長很滿意皇甫岑的一番話,看著她的眼神裡面有幾分欣慰,「一直以來,林氏集團為我們學校捐贈的不光是教學樓和教學器材,同時林氏集團對我們人才的培養也尤其關注,可以說,我們學校之所以能年年出人才,裡面少不了林家支持。」
  
  皇甫岑這才明白林命嘉到這裡來的原因,原來是林家給了學校不少錢。
  
  畢業典禮過後,她拉著韓妮的手正要離開,校長在後面叫住她,「哎,這個皇甫岑同學啊,你在台泰公司上班,正好和我們一起,送送林總。」
  
  皇甫岑只好轉身過來,對韓妮她們說道:「你們先走,我待會去找你們。」
  
  她跟在校長身邊沉默著不說話,林命嘉和校長聊得倒是有說有笑,等上了車,校長將皇甫岑拉到前面,「皇甫岑,怎麼不和林總交談交談。」
  
  皇甫岑一臉尷尬,實在是無話可說,只好低下身子,朝坐在車裡的人揮手,「林總慢走。」
  
  林命嘉抬眼看了她一下,他看到正午的陽光打在皇甫岑臉上,讓她冒出了幾滴熱汗。
  
  「明天放你一天假,不用著急上班。」
  
  皇甫岑怔然,頓了兩秒才低聲說話,「謝謝林總。」
  
  下午要拍畢業照,一群人折騰了一下午,韓妮被坐在石凳上用手扇著風,「六月份就這麼熱了,到時候還讓我們怎麼出門!」
  
  不一會兒,她又興奮了起來,「晚上去居酒屋吧,都已經畢業了,好好嗨一下。」
  
  她們找了學校後面的小巷子,大喇喇坐在大排檔的外面,「老闆,先給我們來兩打啤酒。」
  
  「韓妮,喝不了這麼多吧。」
  
  韓妮豪氣地揮手,「沒事,喝不完有我呢,從小我爸就拿著筷子沾白酒讓我舔,我可是千杯不醉。」
  
  皇甫岑酒量不好不差,喝了幾瓶酒腦袋有些暈了,韓妮和小軒一邊划拳一邊吃烤肉串,誰輸了誰就喝酒。沒幾下,小軒就醉倒在桌子上。
  
  皇甫岑看著瘋瘋癲癲的韓妮,阻止道:「韓妮,走了,你看她們都喝趴下了。這麼晚學校也不讓進了,我們去附近旅館住。」
  
  皇甫岑扶著小軒,韓妮扶著李芩,幾個人歪歪扭扭往旅館裡走,一進去就都癱在床上了。
  
 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,幾個人頭痛欲裂,捂著腦袋去喝白開水,皇甫岑算喝得少的,但還是感覺有根弦在後腦勺緊緊拉著,勒得她頭暈腦脹。
  
  她揉著腦袋,拍了下韓妮的臉,「讓我洗洗。」
  
  韓妮讓開一邊位置,刷著牙含糊不清地說:「小岑,你今天是不是要回公司了?」
  
  皇甫岑想起林命嘉昨天的話,搖了搖頭,「我今天休息,明天回去。」
  
  「真好,我們今天下午就要走了,我們經理說最多就請一天半,公司小,忙不過來。」
  
  四個人簡單收拾了一下,中午聚在一起吃了頓飯,抱在一起難分難舍,「以後不管去了哪裡,一定要常聯繫。」
  
  皇甫岑鄭重點頭,「一定會的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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